着顾延章皱着眉头使眼色。
顾延章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,依旧是问一答一,等到把事情说完了,便闭了嘴。
张太后却是没有什么大反应,听得顾延章答了半日,沉吟片刻之后,抬头道“吾今日召你二人进宫,为着两桩事情。”
一面说着,一面转头复又向着顾延章道“顾副使,老身闻得你前日进宫,出宫之后却带着提刑司中人将松巍子拿了,收押入监,可有此事?”
顾延章点头道“确有此事,那松巍子别有身份,此事另有内情,胡公事已是写了折子上奏,不知圣人可有见得?”
张太后才接手朝政,自赵芮被蛇咬了之后,宫中待要批阅的奏章堆积如山,无数事务等着处置,而更重要的却是大晋继位新皇须得快些定下,与此同时,又要查明赵芮死因,自然没有功夫去看一个提刑司公事递上来的折子。
此时听到松巍子别有身份一说,她吃了一惊,转头吩咐一旁的内侍道“去把提刑司上奏的折子取来一观。”语毕,复又回头问道,“怎的回事?那松巍子另有何等身份?为何要将他拿入狱中?难道竟是翻过什么大案不曾?”
这一回,顾延章却不再说话,只转头看了看胡权。
胡权见他识相,终于有了些满意,也不拖延,即刻上前一步,将提刑司中好容易讯问出来的松巍子背景细细说了出来,又道“好叫圣人知晓,那松巍子自交趾逃回,不想着藏躲身份,反而一心欲要回到京城,与自投罗网又有何异?怕是其中别有蹊跷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便被张太后不耐烦地打断道“什么蹊跷?”
胡权正说到兴头上,不由得一愣,一时竟是不知如何回答,卡了一息功夫,才接着话道“提刑司中还在审问,眼下暂未查得出来。”
张太后不满地道“自前日抓了他,到得今日,已是足有两天整,什么话审问不出来?陛下前两日听他讲了经,听闻还收了他呈上来的秘法,不知其中究竟有什么诡处,如何还能等?”
说着交代身旁的从人道“去把人提进宫来,老身亲自来审!”
口气已是十分不耐。
胡权莫名吃了这一记闷棍,全然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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