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病去了,没奈何,饭也吃不起,病也没法看,只好投了这一位,在酒楼子里做买卖。”
“我二人原是旧识,她见我年纪小,不晓事,常给妈妈训骂,便来教我,是个脾气极爽利的,人又好……后来听说员外寻她有事,没两日,再不见踪影,倒是那哥哥还在原处住着。”
她说到此处,忽然顿了顿,轻声道“大娘,你还记得上回从任家胭脂铺子里头回来,我向你打听的事情吗?”
胡老娘先的声音不由得高了上去,惊问道“任家铺子里头遇得的那一位……那不是……孙参政府上……”
胡月娘这样惦记宋门之中的事情,一半是怜人,一半却是顾己。
她当日说有了喜,其实不过是胡编,听了旁人的吩咐,特用来拿捏杨义府,谁料得没两日,竟是当真胸前膨胀不适,又恶心作呕,原还没当回事,只那胡老娘是个过来人,请了大夫来看,竟是果然有了快三个月身孕。
胡月娘名义上说是在此安胎,实际已经等同于被软禁,幸而胡老娘借着日常采买的名头能时出时入,带回来了李程韦入押京都府衙的消息。
肯舍下这一身皮肉,做到这一步,胡月娘自是得过承诺。可见得李程韦被收押在监,又听了外头的传言,叫她如何会不惊惶。
这小娘子到底只有十来岁,自小无依无靠,也无一技之长,空学了满腹往男人身上使的本事。她方才问胡老娘那一句,并不是关心胎儿,其实手掌捂着肚子,心里只想着如何叫他赶紧自家从里头掉出来。
母女两人困在南熏门,走也走不得,逃也逃不掉,自有一番惶急不再多提。
李程韦生意做得大,交际自然也广,他被收押在监,不晓得引起了多少人的惊惶,胡月娘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。
因他素有大志向,并不只想做个寻常巨商大贾,从前跟着赵颙,本只想借对方的势力捞好处,后来步步深陷,除却骑虎难下,少不得也有自己暗藏心思的缘故。
事涉大统,李程韦不敢孤注一掷,除却济王,也在其余人身上埋了力气。
是以他眼下虽然身陷囹圄,又知晓赵颙出事,却自认并无大碍,隔着大理寺的重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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