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头已是吵做一团。
先是佟山把责任推给王勾二人,说他们擅离职守,管事不严,导致牢中竟是出现了匕首。
又是李大田赌咒发誓,自家绝无伤人之心,也不曾带得什么匕首进门。
再是李管事说那李大田性格暴躁,常于赌场出入,前些日子刚因此事遭了李程韦训斥,自称必会改好,然则屡错不改,若不是还有一把好力气,早被撵出府去了。
才问到此处,有人推门进来,原是去李府查问的人推门进来,竟是在那李大田家中搜出纹银一包,又有赌场中的人说那李大田近些日子手头阔绰了不少,已是将从前欠债都还上了。
讯官李大田道“你自哪里来的纹银?”
李大田大声喊冤,叫道“官人!官人,这银子乃是管事给我的!”说着眼泪鼻涕已是一齐掉下来,指着李家管事道,“管事说主家这一阵在牢中辛苦,着我去药材店中寻些好山参,送得进来给他!”
李管事怒骂道“我给你银两买山参,李大田,你编话也编得像,且不说咱们李家虽没有开药材铺子,却也有做药材买卖,即便没有做,偌大一个李府,难道连几根老山参都寻不出来,要你临时临忙去外头买?!”
李大田迎头被骂,给堵得严严实实的,欲要反驳,竟是百口莫辩,发现自家要说的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,只好哭道“姓李的!你两个杀千刀的!你二人为何要串通了来陷害我!”
他扯着嗓子骂了好几句,讯官正要令其住口,外头已是又有人被押了进来。
——却是半个头缠着布帛的李程韦。
李程韦面、唇尽皆苍白,走路都打着哆嗦,可一进门,听得李大田的言语,竟是打起了精神骂道“我还要问你,我一向待你不薄,你是受了何人指使?你作甚要杀我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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