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十二分,冲着脑子,几乎要控制不住。
——怎么能不说呢?
又不是旁人,正是自己的亲生父母,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?
至于丈夫的担忧……
女婿虽是半子,毕竟不是儿子,也不同自己这个女儿,到底隔了一层,还是小心些,不要叫人知道这是他说的才好。
夫妻夜话了一回,时辰也已经晚了,范真娘吹了灯,同杨义府回房歇息。
她性子和软,又是自小知礼守礼,回了房中,免不得拘谨些,又因去了谷城县不久,就染了病,头个孩儿也没保住,回京养了许久,好容易恢复了些,又有了身孕。
眼下孩子都生了,可夫妻二人亲近的机会加起来算一算,竟然并不很多,又因生了孩子,范真娘倒还落下了不太好的病症,更兼自卑起来。
两人行了一回事,范真娘见得丈夫面上并无异色,不知是没有察觉出来自己身体的异样,还是察觉出来了,却不觉得有什么,不过她总算心中松了口气,自擦洗了一回,睡下不提。
而躺在一旁的杨义府,此时虽是闭着眼睛,心中却仿佛包着一团火。
从前倒也罢了,娶妻当娶贤,相貌出挑也好,寻常也罢,都不太要紧。可自遇得了那胡月娘,虽说此女旁的都提不上台面,可这服侍人的能耐,却是一等一的妙,尤其舍得下脸皮,什么事情也不嫌臊,只把他当做什么一般供着,当真是行事之时,便是给个皇帝,他也不肯做的,实在十分称心。
此时胡月娘那一头还未了结,李程韦那一处却没有了音讯,倒叫他担惊受怕之余,也起了些希冀——怕不是出了什么事,那李家管事再顾不上自己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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