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杨太后便转头对着一旁的黄昭亮道“黄相公,范卿已是为民而计,却到底不是当地衙门,行事之时,不能代办,如此利朝利民之计,却因县乡考量不周,倒是闹出这般首尾,说来说去,范卿之过少,当地之过多,将来考功,吏部当要多多分辨如何计量,好叫他们仔细反省才是。”
黄昭亮明明站得远远的,已是一句话都没有说,努力不去看范尧臣得势,却不想躲得这样开,还要被拉得出来,糊了一头的屎。
——杨太后这话虽然没有直说,可分明就是指责吏部、流内铨考功不当,叫衙门不晓得灵活应变,贯行中书政令。
你要夸范尧臣,夸便是了,作甚还要踩我一脚!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!
黄昭亮暗暗腹诽,面上却毫无显露,上前一步回道“臣领命,必将好生督促吏部修订靠公之法。”
杨太后提黄昭亮,不过是顺带一句而已,她一肚子的话还未说完,好容易等到范尧臣进来了,偏还被岔开了好几回,此时连忙转回正题,问道“范卿,一样是征召徭役,为何萍乡、澧谷等处便有些不妥当,可巩县、白马几处,却是百姓人人积极自荐?那巩县知县乃是范纯明,听闻你曾与其书信往来,指点行事,不知你交代了他什么,才有如此结果?”
范尧臣哪里又会知道!
他倒是有心要领这个功,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晓得,更莫说回答了。
思维敏捷如范尧臣,仔细回想了好一会,还是实在不知原因,只好道“回太后,臣着实不知。臣与范纯明往来信件,关乎征召徭役之事,只提及了片言而已,并不曾说及其余,巩县所得之令,与其余县乡并无差别,想来是范纯明行事得法,才有这般结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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