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,只觉得莫名其妙,问道“为何还要追回来?此时此刻,我同范家不是离得越远越好?”
杨家叔父几乎是咆哮着道“你懂个屁!不是早就同你交代过,巩县距离京城数百里,我打发人四处打听,未必那消息能作准——而今已是宫中已是传出信来,说是巩县得了确信,并未出得人命!那农人围于衙门外头,乃是为了争着应役!”
他愤然道“我千叮咛、万嘱咐,你同那范氏虽是正在和离,却也决不能因此同范家撕破脸,我正想叫你试试能否借着玥娘的名头同那范氏复合,你竟是将人……”
“为了你这事,我特意去了一趟中书,范尧臣出得垂拱殿,径直已是回公厅了!公厅外头围着全是人!此事已是过去,范尧臣复归其位,仍旧做他的参知政事……”
“那导洛通汴,已是进度过半,行转甚是妥当……”
对面杨家叔父的嘴巴一张一合的,还在不住地往下说话,然而杨义府耳朵里头却是“砰”的一声,仿佛在当中炸了火药一般,炸得他眼花耳聋,再看不清对面人脸,再听不清对面人言语。
什么叫“并未出得人命”?
什么叫“争着应役”?
什么叫“复归其位,仍旧做他的参知政事”??
这才过了多久,怎的这天地便倒转过来了一般??
究竟是发生了什么?!
世上怎么会有争着应役的百姓?都吃错药了吗??
为何明明是争着应役,却被传成出了人命??
范尧臣重归其位,自然就不会去职,也不会去外州,正相反,若是导洛通汴成事,他还能因此更得太后信重……
一回得中书,公厅外头已是围满了人,正说明范尧臣已重得圣宠……
所以,自己这一回折腾了下来,不但没有落得好处,还丢了一个原本可以再用上数年的大人脉?
早知如此,自家为何还要同范真娘和离?!再如何不惯,女儿已是生了,看在玥娘同岳丈的份上,忍着便罢了!
难道要再把范真娘给追回来?
不,已是来不及了,她中午就回得去,眼下怕是早已回到范府……
凭着从前两人之间的夫妻之情,又有玥娘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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