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家若是服个软,道个歉,能不能将此事揭过?
就说是一时慌不择言,其实心中并不是那个意思?
若是范真娘信了,范姜氏倒是好打发,只是能不能用这话说服范尧臣?
杨义府不敢再想。
他越想,胸口就越疼,越想,脑子里头就越发地抽得厉害,仿佛有无数双手扯着他的头发一根一根往外拔,又好似有人拿成千上万的细针去扎他的脏腑。
才将人撵走,又要腆着脸上门……
不要紧……大丈夫能屈能伸,韩信也受过胯下之辱,廉颇也曾经负荆请罪,要成大事,谁人没忍过几次奇耻大辱?
这样厚颜之事,一定要做的话,自己也是做得出来的。
可这当真能管用吗?
不管能不能管用,杨义府还是决定去试一试。
然而要如何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,却并不容易。
既是想要复合,责任就不能在自己身上。
想来想去,看着面前的叔父,杨义府心中生出了一个主意。
他同杨家叔父告了个罪,把声音压得低了些,又往里头灌了满满的歉意,道“侄儿想着,在此处纠结也是无用,倒不如上门去请罪……”
“只今日我同那范真娘说了些不甚好听的话,若是不找个由头,怕是说不过去……”
他做出一副犹豫的模样,仿佛十分不好意思启齿的模样,道“叔父……侄儿在京中只您一个至亲,若是说这一回乃是族中之令,怕是要委屈您这一处……”
杨家叔父是个狠得下心的,一下子就拿定了主意,当即道“今次并非你一人之事,算不得什么委屈,既是要去,也不要再等,此时便走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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