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子比我还小三四岁,又是寻常出身,自然少见那等恶心人的事,一时不懂防范也是有的,既是要同他做朋友,少不得要多带得些,耐烦些,同教弟弟一般教一教就好了。
他提点道“你知不知道他们背地里怎么说你?”
顾简思一脸茫然。
韩若海便道“上回是不是有人问你是哪里人,在原籍住在哪一处,是个什么出身,京中可有哪一门亲戚,又问你从前书读得怎么样?你是怎么答的,说一遍与我听。”
顾简思略想了想,按着自己从前的话复述了一遍,说自己籍贯延州,住在某某街巷,祖上曾是商户,各色买卖都做些,现下并无什么亲戚故旧在京城云云。
他说到最后,忽然问道“我那时答了一句‘书读得勉强还可以,乃是延州州学选送来的太学……’,是不是不当这么回?”
韩若海总算松了口气,面上也带出了一丝“真孺子可教也”的表情,道“你回错了哪里?”
顾简思道“太学里头多少能人,我说自己书读得还可以,岂不是夜郎自大,难怪旁人看我不惯。”
韩若海一口老血梗在嗓子眼里,差点呛出声来。
若不是手边没有棍子,他简直想好好敲面前这人的头几下。
顾简思起了个头,竟是在这里慢慢自我反省起来,道“当时那话的确很是不对,我虽是州学选送来的,往日在延州州学,也并不能说就是第一,如此定论,叫人听了怕要以为延州再选不出其他人才……”
见得眼见这人越说越来劲,韩若海气不打一处来,心中恨恨道怎么样的父母才教得出的这一个傻子!
他一心要叫顾简思知晓错在何处,可话到嘴边,却是自己又咽了回去,最后道“以后旁人再问你家中私事,统统不要理会,只装傻便是!”
顾简思道“韩六兄这话是说笑了,都是同窗,旁人问话,总不能不回罢?”
韩若海便道“你平日里不是同我在一处,就是同安名在一起,若是有人在你面前说混账话,莫要管他,交与我们来料理便是。”
果然到得晚上,韩若海特地又去找了常安名。
“顾简思那个傻的,旁人问什么,他就回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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