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到验传,乘上黑夫安排在夏口、九江之间免费运送兵卒家眷的船舶,来了安陆……
“听到这,母亲与我便知道,这等混账事绝非仲弟所为。”
衷顺便递上了证据,是一卷竹简,及一本麻纸的线装书。这是黑夫新鼓捣出来的东西,过去一本书要分许多卷,但如今直接编成一本即可。
怒接过后,却见上面赫然用隶书写着《南征记》,再看里面的字迹,十分娟秀,像是女子所书……
“是我仲弟南征豫章时所书,记录每日行军布阵,风土人情,以及做了何事,弟妇为他誊抄在纸上。”
而对应女子说“黑夫”钻进她窝棚的那一夜,虽然地点都是在浔阳,但陈年竹简和纸书上却赫然记着:
“舟过九江州渚,行未十里,忽风云腾涌,波浪大作,急系缆于浔阳。是夜宿于此邑,登楼船访五百主赵佗,与之谈至深夜,宿于船上,次日,复开霁,遂行”。
这样一来便对不上了,虽然那女子矢口否认,说自己记错了具体是哪一天,但黑夫记得清清楚楚,他在浔阳只待了一夜,谎言便不攻自破了。
事后女子也老实交代了,她其实早就猜到,那天来夜宿的军官是信口吹牛,冒充黑夫,根本不可能是别部司马这样的大官,但她还是带着万分之一的期望,携子渡江而来。
“家母怜之,本想收留这对母子,但弟妇却不同意。”
衷初见叶子衿时,只以为她是性格温和的大家闺秀,说话做事轻声细语,可今天,她却展现了自己的强势!
她说:“若此女真是良人外妇,此子真是良人之子,我自当妥善安置,以嘉柔美食养之,视如己出。”
“但彼辈只是心怀侥幸的伪诈之徒,若心软收留,风言风语恐会传遍安陆,传遍南郡。乡里鄙民,多是喜好热闹之徒,宁信其有,假的到了他们口中,也会变成真!”
这话句句都在理上,于是衷的母亲便退了一步,说不留就不留吧,也别怪这个可怜女人了,给她点盘缠,让她回浔阳去吧。
叶子衿仍不同意,她作揖至地,声音温和,态度却十分坚决。
“母亲,赏不劝谓之止善,罚不惩谓之纵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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