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子虽可怜,做的却是违法之举,若给她钱帛放她离开,且不说我家犯了包庇隐恶之罪。县人见此女得利,恐怕过些时日,怀抱孩童来冒称良人之子的女人,要踏破门槛了!”
少女给出了唯一的解决方法:“举咎报官,请官府厘清此案,然后将女子发回原籍审理,定要找到那个冒充良人,欠下风流债的恶徒!”
虽然秦律严苛,但作奸犯科之徒仍然不少,冒充诈骗也时有发生,比如数年前,闹出很大影响的南阳学室弟子冒充冯毋择之子骗取钱帛一事,南征大军良莠不齐,不排除有军官在女闾里冒充上司。
那个冒充黑夫的军吏,才是万恶之源,必须抓住严惩。
“如此,方能让此事平息!”
这便是衷今日破天荒地来做原告的缘由。
“右庶长夫人……真不愧是郡守之女,行事有叶郡守余威啊。”怒赞叹不已,觉得这位夫人是真的惹不起。
衷也点头同意,带着那哭哭啼啼的女子来县寺前,他也曾担心地问弟妇:
“我家如此做,虽践行了律令,但如此对待孤儿寡母,会不会被县人认为不仁?”
叶子衿却有她的道理:“伯兄,君子爱人也以德,小人之爱人也以姑息。我以为,当行君子之爱,勿行小人之怜,再说了……”
“设船舶,开糖坊,飨父老,养子弟,我家在安陆所施的仁德已足够,安陆人也十分爱戴我家,但妾窃以为,还缺了一点东西……”
“缺了什么?”衷问道,不知不觉,黑夫不在时,他们家已以叶子衿为主心骨了。
初为人妇的少女没了在黑夫面前的乖巧听话,笑容中竟有隐隐的威势。
“敬畏之心!”
……
就在黑夫被妻子洗清了养外妇,奸生子嫌疑之际,千里之外的泗水郡沛县,泗水亭旁的里闾中,大胡子的刘季将一个睡眼惺忪的婴孩高高举起,哈哈大笑。
“这鼻子,这额头,与我一模一样!真是我的种!”
面色苍白,满头是汗的曹寡妇虚弱地躺在破陋的草席上,露出了欣慰的微笑,她已经开始憧憬嫁给刘季后,被人尊称一声“亭长夫人”了。
但她的笑容,很快就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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