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侧边所属的一处偏院。
只是此来接待的并不是如今炙手可热的內府筹办使吕用之,而是另一名由他引荐得以见宠于高骈的方士,满身疥疮而形容枯槁的诸葛殷。
“粱推官的来意,仆依然知晓了。。”
只见他蹩着面皮惨声怪笑道。
“在楚州抗贼的高郎君既然是令公看重的子侄,我辈自当时要予以大力扶持了。。此事尽管包在仆身了。。两日之内会有所回复的。。”
“诸葛山人真是有心了,我辈实在是心挂令公的近况,可否寻隙拨亢一见聆听佳音么。”
然后,粱载谋又强忍着恶心与不适,亲手递一个装了十几块蝼顶金的锦囊道。
“这么嘛。。。怕是有些妨碍的啊,须知令公体恙好坏不定,我辈也是为难得很啊。。”
诸葛殷掂掂锦囊的分量又看了眼成色,方才拉长声调形似鸭鸣道。
“这不是诚心请山人体谅一二么。。”
粱载谋又从银丝腰带解下一枚温润光洁的玉牌来,用力塞在手道。
“也罢。。推官的这一片拳拳之心令人感怀,仆也不惜担一些泄露内情的干系了。。”
诸葛殷这才勉为其难的侧首想了想道。。
“明日有一场为令公康复祈福的斋醮,事后或许有片刻路过庭。。。推官可候待其。。”
“那真是多谢山人。。”
粱载谋不由刻意做大喜过望道,心却是愈发鄙夷和悲哀起来起来。如今高使相身体有恙无法视事,环绕在身边的都是这种卑劣苟营之辈,又怎地令人对前景不会被关起来呢。
而在淮水南岸,与泗水交汇的河口所在。形貌清而乌发美髯的泰宁军(兖海沂密)节度使,兼东面招讨副都统齐克让,也在披着猩红的大氅,站在河口特赦的寨楼观望着对岸的贼情。
不过半里宽的淮水并不算喘急,而且水质清冽得很。哪怕官军毁去了所有可能通行的桥索,有抢先一步搜尽、罗括了沿岸所有能够用来航渡的“舟楫片板”;但是还是禁不住有零星的贼军,仗着水性好而泅渡过来探查。
而在天色晴好的日子里,完全可以相互看到对岸彼此活动的情形;因此,连日下来南岸那些
本章未完,请点击"下一页"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5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