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蝼蚁般往来的贼军,在附近砍伐树木营造周桥的动静,完全是毫无掩饰的看得一清二楚。
但是今天却是一片突然沉寂下来情景,那些奔忙碌碌往来的贼众仿若是一夜之间都消失不见了一般。这种骤然空荡荡的失落感,反倒是让人有些不安起来。
而在齐克让视野,一条来自泗水游的大型河船,正在缓缓的靠向了对岸,而相继落下一些各色打扮的人等来。
“节帅,难不成真这般放他们过去了么。。这些河朔之辈可不是好相与的啊。。若是任由其再入贼众只怕是。。”
一名长相粗豪的部将还是忍不住打破沉默,再次苦苦劝声道。
“我怎会不晓得其的厉害呢。。阿瑾,你又可知此地当做何名,”
乌发美髯而精神硕毅的齐克让,却是背着手远望对岸眼神飘远道。
“这儿是风灵口,亦是十多年前庞勋之乱最后一股贼党,服法覆灭的所在。。”
“那节帅布阵于此,岂不是取意此番天大的彩头和胜兆了。。”
名为阿瑾的部将连声道。
“那你可知朝廷当年,又是如何对待平难定乱的忠义之辈和有功之臣的?”
齐克让却是不以为意的微微摇头道。
“当年庞贼起于桂林而乱在徐泗,肆虐两淮、河南数十州县;漕输拥塞而天下半壁震动。朝廷以右武卫大将军康承训受命都招讨使,总八道兵马往讨之,并约沙陀朱邪氏为先锋;先后往战数十场,破贼百余阵,最终与宿州尽溺杀之。。”
“然康承训先以定难之功先授河东旌节、同平章事;兼任太原尹、北都留守,柱国、会稽县开国伯、食邑二千户;功勋卓著而贵不可言。”
“然旋即以宰相路岩、韦保衡弹劾,出身军下鄙而讨贼逗挠,贪虏获,不时功为由,一贬在贬流徙恩州,最后郁郁而终。。至今时人犹以为憾。。前事之师后事之鉴,距今才不过多少载啊。。”
“如今朝廷又有意招抚群贼与淮,暗遣使授予王爵颁给数镇旌节;自此令鄙陋之贼乃与我辈肩齐身、尊崇更。却叫这天下一心报国矢志讨贼的忠良之士,又当何以自处呢。。相较之下,我等又有什么情由去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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