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好更优厚的用处,却是别人都羡慕不来的机会和前程了。我自然也有举贤纳谏的功劳了。”
韩偓愈加惊讶和惶惑起来。按照他的言之意,词曲歌赋这种原本流于行院、坊里而难台面的小道,竟然因为这个太平贼之主的一人所好,成为了南方炙手可热的进身之途么。
然而,想到这位如今号称占据了四南(安南、岭南、湖南、荆南)五路之地,天下精华的四辅,六雄、十望、十紧的润州、宣州、荆州、潭州、洪州、广州,具号称在其占据之下;世人有这些幸进和寄望的心思也不足为了。
毕竟,既有当年李怀仙、李宝成、田承嗣割据河北三镇时,公然令人供奉和祭祀安史二贼为“二圣”,时人亦投其所好而趋利效从之,而今也有这些趋奉之人也不足为了。
但是自己有必要为此折身事贼么,然后不由得苦笑起来,如今身在贼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。再看着自己已然变得粗粝生茧的手掌,还有洗得发白又磨破数处的袖口;心这点犹豫也没有在存留下多久。
如今之世相屡屡不得进之途的朝廷枢,从贼又与投奔那些相继割据自立一方的方镇,还有多少区别呢。毕竟,其亦是不乏诸葛爽之流的前贼党出身呢。
如果能够籍着着词赋之道,而于贼境兴起教或是劝谏于稍少杀戮德华,那也是一件无愧内在良心和义理的功德之事了
“也罢,还请先生提携了。。当下我这里正有一首所感奉:”
想到这里,他郑重的向着对方行礼道。
“手风慵展八行书,眼暗休寻九局图。
窗里日光飞野马,案头筠管长蒲卢。
谋身拙为安蛇足,报国危曾捋虎须。
举世可能无默识,未知谁拟试齐竽?”
周淮安忍不住一口喷出来。这还是那个历史“十岁裁诗走马成”、“雏凤清于老凤声”“不为贰臣,潜隐南安”的玉山樵人韩偓么,怎么没有什么气节和波折的跪了。
不过仔细想想,这厮算是唐末最后一批进士;起码也要等到平定黄巢好几年后追加的恩科,才得以举踏入仕途,然后又见朝廷暗弱腐败各种失望的南避隐居乡里。现在应该是他人生最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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