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都够得上父母这两个字,待已无限宽,对人无限严,用到父母子女之间,用到孝字上,就象陈家这样,就是时常用来明目张胆的杀人了。
“又在想庞冲了。”金拙言看着秦王问道。
郭胜挑眉看向金拙言,一脸疑问,庞冲这个人他知道,是个在御史台坐了近十年冷板凳,郁郁不得志的小御史,他怎么了?
“今天早朝上,庞冲突然出列,面谏皇上,说婆台山惨案,源于六路驻军,六路驻军无一路不溃烂至极,祸害地方数十年,其中更有高邮军将朝廷军需贩卖给海匪,江阴军反叛,江南生灵涂炭,盱眙军突袭婆台山,滥杀无辜,以至死伤无数,罪大恶极。这些,全是因为皇上懒政所至,让皇上下罪已诏。”
金拙言简洁的解释道。
郭胜两根眉毛一起抬的老高,“朝廷还有这样的热血之人?这位庞冲我见过几回,倒没看出来。这人不错。”
“冷板凳坐的太久了,就打着各种主意出头,都是私心作祟,哼。”金拙言嘴角往下扯,冷哼了一声。
“这话有些苛求了。”秦王站起来,走到窗前,“心中无我,只求为国为民,那是圣人。当年咱们从杭城往福建那回,一路上见到的州县官吏,哪一个不是私心作祟?就算想着青史留名,也是私心作祟。
不管他为什么做官,为什么做这件事那件事,只要他做官遵纪守法,恪尽职责,做的这件事那件事是于国于民有利的事,是义理之中该做的事,这就足够了。
‘过于苛求心地,这世间就没有可用之人了。就算你我,难道就能全无私心,一心为国为民么?”
金拙言紧紧抿着嘴,不说话了。
“我也是有私心的,你也是,他也是。”秦王指指金拙言,又指指郭胜。
“我这个人,不光私心了,你们都知道,我可真是从来没想过为国为民这件事。”郭胜笑道。
“那个庞冲,我让人去看看他?”金拙言欠身受教的极快。
“你亲自走一趟吧。”秦王低头想了想,吩咐金拙言,金拙言有几分意外,这太明目张胆了吧?
“这么些年了,难得有一回这样的强项之事,咱们能护持,就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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