疲惫不堪防得再紧亦及不来暗处数个枪支火口。”
“他曾求我,说,现世难安,不如放手避世,执卿之手,浪迹天涯,不求国爱,但求爱人。他算是完全想透了,毕竟他的独子才不满五岁,他妻随他那么多年,被人指指点点亦不好受,只是我应了他,天却没有应他。”
喉中苦失笑,末了,他又不禁喃喃道:“现世难安,不如放手避世,执卿之手,浪迹天涯,不求国爱,但求爱人。我又何尝不想,谁又何尝不想,只是这个泥水趟过便难以抽身,否则子珅亦不会心生退意却还是抱妻与子惨死。”
“他既已萌生退意,又怎会如此不小心?我只知他数月来已好久没有离开他的府邸了,连街头的孩童们都唤他胆小鬼汉奸……”心里甚凉,饶是明铉如此心思明朗的人亦不由自主地吹嘘不已,更心生凉意,只是他不曾爱过人,亦没有真切实感,年轻意气只晓爱国情深,却只懂皮毛如爱,如今听到此事虽满是憾意却并不那么能体会真切。
闻言,他看向明铉那张疑惑不解的俊颜,好似叹息般答道:“但求爱人……那日是子珅独子的生日,他独子最爱吃那家店的糕点,一年前他就为他订了那日的蛋糕,上面还写着他妻子的名字,说是牢记她生子之苦,他是个有心人……”
“爱人竟可以爱到如此吗?”听罢,不是心有戚戚焉,而是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,明铉深皱俊眉,好似难解之题,于他而言,命如何能与生日、蛋糕、爱相提并论。
听明铉如此反问,他倒是不禁失笑,眼中轻忧倒也散了些,只是薄唇勾起,还是那般难懂神色,淡淡道:“所以,竞之,我说你不懂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何为软肋,何为盔甲,何为砒霜,何为糖蜜……竞之,若是你有软肋,你会如何?”
“自然是将它庇护得好好的,不叫它受一丝伤害,让它快乐,让它百岁无忧。”
“即使是庇护不了它吗?竞之,我与你不同,你想将它庇护却无法笃定你一定庇护得了它,可我若是想庇护它便会付出一切代价庇护它,只求结果,不求无忧。竞之,我若有软肋决不能叫任何人知晓它,即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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