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该当惩处。不过,谢青浑家又没有什么大事,伤情不重,赔两贯钱也就罢了。庄客不听管束,主人家打打骂骂,不如此如何管家理业?一时失手,不过是怒气攻心,不是有意做恶。薄惩便就算了。”
杜中宵看着阮得功,摇了摇头:“国就是国法,不是你说算了就算了。此次算了,你们这些员外对庄客必然更加严厉,这次没出人命,下次可就说不好了。若是不重惩,以后员外还会把庄客当人看!你们不用说了,我已命娄知县,必须依律重惩史大庆!”
见其余几个员外也站出来,杜中宵摆了摆手:“史家一案不必再议,不必徒费唇舌。现在最要紧的事情,便是你们担心的,庄客纷纷离去,到了营田务,秋后田里的稻谷怎么办。”
听了这话,阮得功立即闭嘴,问道:“此是一桩难事!不是我们有意为难庄客,现在离着收稻谷的日子不远,他们走了,我们也哪里再雇人去?到时稻谷烂在地里,一年白白辛苦苦,不说我们这些衣食无着,朝廷的钱粮也无法交。愿官念小的们难处。”
杜中宵道:“今日找你们,便就是为了此事。今年营田务没有开田,一应粮米,全是转运司挪移自周围州县。枣阳县的秋税,粮是给营田务,钱解往京城,你们不用过于担心。而且,今年营田务并没有开田种粮,秋天有的是人手。到时候,只要你们愿意出些工钱,可以替你们收田里的稻谷。”
阮得功急忙问道:“官人,不知工钱是怎么算的?”
杜中宵道:“按照往年价钱,不多收你们的就是。没有现钱,也可以分稻谷。”
阮得功出了一口气,向杜中宵拱手:“谢官人,为小的们解了难题。”
说完,退回去跟其他几位大户低声商议。人群后面的史员外不觉怒气满胸,厉声道:“阮员外,你们只管自己田里的粮米,就不管我的儿子了么?数十年交情,抵不得几斤稻谷!”
几斤稻谷?几个员外都不答话,只有几个与史员外交情好的,低声安慰他。只要能收粮,哪个会跟衙门作对,民怎么可能斗得官?更不说,杜中宵下的营田务,可是数千人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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