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为过。”
苏油笑了:“我也同样做不到,不过心向往之就是了。”
刘奉世也笑:“休得东拉西扯,还是没扯到你刚刚那一套上去。”
“转回刚刚我们所论的‘克己’,在苏油看来,是人我之间相对高度的选择——因为我心爱人,故而于我心中,人高于己。这是不是就是‘克己’的真意,或者说另一种解释?”
刘奉世不禁再次点头,明润的学问相当扎实,而且开始让人感到惊艳了。
历代儒家,一直将夫子的‘克己’,定义为压抑自己的私欲,对自身严格的要求。
但是苏油此解,明显高于了这个层次,已经脱出了前贤的窠臼,然而却深合儒家要旨,让刘奉世心中隐隐期待起来。
“刚刚所论,只是说儒者爱人,有推己及人,先人后己之心。”苏油继续引申自己的论点:“然而使人高于己,却又有两种方法。”
一手拿着碗,一手拿着筷子,苏油开始将筷子下压:“夫子之意,绝不会是这样,叫人刻意降低自己,使自己居天下人之下。”
“这其实是一种……怎么说呢?内卷。对人对己,都是没什么好处的。”
说完将碗筷恢复原状,然后将碗往上抬:“却应该是这样,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,让天下人的生活,物资的生活和精神的生活,都好起来。”
“使耕者有其田,业者有其产,鳏寡孤独,不如己者皆得其养。此方为推己及人,方为克己表象下的真正目标。”
“夫礼,天之经也,地之义也,民之行也。”
“非如此解,夫子又为何会将‘克己’与‘复礼’并议?而儒门的‘克己复礼’,又如何能与‘仁者爱人’相融互释?”
“所谓‘克己’,其实就是‘以一人奉天下’,究天得其经,理地得其义,用以导民,使其得文明之行,去野蛮之性,是为复礼。”
“故而’复礼’,乃是‘克己’的目标;而‘克己’,则是‘复礼’的方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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