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清楚一件事,灞上酒坊的酒,酿造方法,是我发明的不假。但是这座酒坊,可不是我的。长安县自有记录,酒坊的主人,是我的丈人白春,还有一位姓黄的掌柜,二人合资,而我只是以酿酒秘法入股,占了几成份子而已。”
“胡说!酒坊就是你的,是你与曹国公合作的买卖!”
李绩闻言当即出列,指责孙文本道:“信口胡言,你是在说,我堂堂国公去做买卖了么?竖子!将我视为商贾之人,安敢如此辱我?你给我说个明白!”
李绩一开口,与李牧自是不同。他是一品国公,又刚刚平定突厥立下大功,谁人敢弹劾他。孙文本也是被李牧挤兑得没话可说了,这才语无伦次,带上了李绩。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不好,赶紧道:“下官口不择言,口不择言……”
李世民拍了一下桌子,道:“孙文本,你放肆!竟敢出言侮辱国公,将朕的大将军视为商贾之人,人品如此恶劣,朕岂能留你在御史台。吏部,革职!”
孙文本一听这话,脸色一下子就白了,但是想到世家许给的好处,他把心一横,道:“陛下,臣领罪。但臣还是要弹劾逐鹿侯,即便这个生意不是他的,他身为开国县侯,占了酒坊的份子,也是有违官声,请陛下处置他!”
李牧叹了口气,道:“孙御史,你可真是执着啊。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你,让你如此下定决心,定要与我为难。陛下,臣是占了份子,臣不否认,而且臣刚刚预支了一万贯,臣也可以坦诚地说出来。臣以为,臣凭借才智获利,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。再者,臣得到的钱,除了少部分用于府内开支之外,大部分,臣都捐给了工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