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筑更动人些,溪畔的新房也会随着时间逐渐长成这个样子吧。
站在溪上的廊桥,两侧的窗对着不同的风景。一侧是文村的新老建筑,另一侧是积雪的农田和远处朦胧不清的农民自建房。
村子里的小路很多,有些是石砌的,有些是黄泥的,只有一条石板砌成的大道,曲折横穿在村里的人家和那池塘的中间。村道上来往的人,并不见多,但四散着的人家烟突里,却已都在放出同天的颜色一样的炊烟来。
马头墙、石墙、粉墙在静水中印出完美的倒影。每座四合院都有一个几十上百年的老故事,一些外墙上还挂着渔翁穿戴的斗笠和蓑衣。
走到富春江边,天空中浮着大片的阴云,江水滔滔,岸边停着一艘无人的小舢板,远处的驳船看不真切,隔江的山影重峦叠嶂。如果黄公望画《富春山居图》时是在雪后隆冬,大概画卷就该是如此场景。
沿着小路朝前几年新建的杭派民居走去。天色已经暗了,隔着水塘的一片建筑群亮起了灯,勾勒出简洁的屋顶线条,水中的倒影也清晰明亮起来,白墙黛瓦如水墨似雅致朴素。
这片形神皆似吴冠中笔下的江南水乡的房子,让东梓关成为了一个网红村,吸引不少人来参观。几个院子里已经开起了民宿,天快黑了还有大车拉来一车满怀期待的游人。
当地人歇得早,六点各个商铺已是大门紧闭,年轻妇人唤水塘边玩耍的小女儿回家吃饭。炊烟虽看不见,但饭菜的香气已隐隐从空气中传来。
难怪连黄公望都感叹此富春山之别径也。予向构一堂于其间,每春秋焚香煮茗,游焉息焉。当晨岚夕照,月户雨窗,或登眺,或凭栏,不知身世在尘寰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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