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帮助。
阮燕峰不管睁开眼还是闭上眼,眼前都是暗淡的。
他想起自己和徐培开玩笑:“等到了新加坡,那时候亲戚朋友们都不在,就咱们两家人,咱们领两个孩子养吧。有了孩子,就有了牵挂,不至于轻易分手。”
徐培说他有毛病。如
今想来,如果真有那么个孩子,或者有个宠物,能勾着阮燕峰,让他还有一丝牵挂,他也不至于无法自救。现
在悬在他心头,让他不敢自杀的,只有徐培死亡的真相。
他不敢死。若
徐培真是被人害了,他没有替徐培报仇,到了黄泉之下无颜相见。顾
轻舟明明已经走了,却又折了回来,因为她离开的时候,把手袋忘记了。她
尴尬笑道:“怀孕了就是不行,丢三落四的。”她
真不是故意。
怀孕让她的精神不如从前,很难再兼顾八方,她好像一只灵巧的猴子,突然被戴上了沉重的枷锁,再也无法攀岩了。
她想着徐培和阮燕峰的事,想着舅舅的事,又想到新加坡这诡异的气氛,再想到要及早回家,不能让司行霈担心,就把手袋丢下了。
她进门时,看到阮燕峰那表情,心中也替他难过。这
表情她见过。
司行霈杀了她乳娘的时候,她觉得一辈子都完了,爱人和亲人全没了。那时候顾镜自照,脸上就是相似的表情。
她本不想多嘴,因为阮燕峰现在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的,可有一句曾在她最黑暗日子安慰她的话,就到了唇边。顾
轻舟道:“七爷,众生皆苦,你也保重吧。”阮
燕峰一怔。
他仿佛听到了一句佛语纶音,心中莫名被剧痛充盈,他差点一口气梗在喉咙里。
顾轻舟说罢,就转身走了。阮
燕峰想:“徐培生病的时候,他是承受了怎样的痛苦?我现在经历的,和他经历的,是一样的吗?”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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