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子在院的甬道慢慢地踱着步,不时地俯下身子嗅闻道旁的花香。一个年青人匆匆走过来,仆人们纷纷行礼,“五少爷好”。这个年轻人是宁波的次子宁贤所生,排行在五,名叫宁清扬,与其父一起打理着宁家的生意。
等孙儿行过礼,宁波直起身问道:“清扬,可有事?”
“威远镖局与振威镖局在栖仙楼争斗,不知爷爷是否知晓?”宁清扬问道。
宁波略问了两句,得知威远镖局身后站着毅勇侯的长子杨忠武,不禁笑道:“安西都护府还没有移镇,手便先伸到化州来了,这个少侯爷可够快的。”
前扶住爷爷,爷孙往大厅走去,宁清扬轻声问道:“咱家往来的生意护送以前是威远镖局,振威镖局借着江刺史的名头进驻后,咱家便匀出一半给了振远镖局。现在杨少侯爷摆明车马要支持威远镖局,咱们该站在哪边?”
宁波在阶下站住脚,檐前笼挂着的金丝雀以为有人喂食,欢快地在笼蹦跳鸣唱着。
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”,宁波感叹道:“眼下情形未明,咱家无需急着站队,无论谁赢谁输,最终都离不开咱宁家。”
镇西男华府,院冷冷清清,墙角的青草乱蓬蓬地长着,透出一股子衰败气息。
自打三年前江刺史查问华府掳掠、贩卖小孩一案后,华家便开始走下坡路:出事时几个姨太太带着庶子离开,华府脱身后华政不许他们再回家;罪名虽然让管家华仁背下,但华家的名声却毁了,化州的乡绅不愿同这样的人交往做生意,总算韩家还帮附,靠着姻亲的关系勉强支撑着;家贫事多,华政之弟华胜带着家人去了并州,名义开枝散叶其实是分家;祸不单行,华庆在端州阳川县任县令时,迎合天子多征税赋的心理加重税赋逼出人命,御史台观风使奏其“横征暴敛,草菅人命,是为酷吏”,但天子以为忠心可嘉、手段过激、可期后来,吏部调其任端州句县仍任县令,官职没变,但却耽误了两年时间。
大厅内的摆设有些陈旧,屋内的人却很兴奋,一向沉稳的华政也满面笑容,次子华光眉飞色舞地道:“杨少帅收下父亲送去的两匹宝马,答应等安西都
本章未完,请点击"下一页"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5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