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过来三四次,或是叫沈念禾帮着去巡库房,或叫她摸些宗卷出来,也能算做走动,不至于整个人黏在座位上一般。
只现在谢处耘受了伤,不再管库房,自然不能再安排她每日跑去。而裴继安自己忙于堤坝圩田事,一日有大半天都在外头,更没空盯着,剩下两个账房不敢多言,叫得两次,生怕影响了沈念禾思路,也不好用强,自然就不了了之了。
沈念禾来了两个多月,只这两天容易起来时头晕目眩,也知道是自己哪里出了错,更知道这裴三哥是为了自己好。
她一贯是见了别人对自己好,忍不住就想对对方更好,就笑着回道:“我已是想好了,虽是没甚手艺,趁着在小公厅时也时把从前的技艺捡起来一捡。”
又取出拿帕子包好的两枚印石,摆在裴继安面前,问道:“三哥喜欢哪一块?”
裴继安略猜到了几分她的意思,心中忍不住隐隐有些高兴,只他嘴上仍旧要装个样子,还轻声道:“已是给你的东西,不必考虑我这一处。”
沈念禾就道:“我只会雕隶书的阳印,是个半吊子,这昌化石质地如玉,极容易下刀,虽不是什么羊脂冻,可石性想来相通,既是得了,就想练个手——三哥选一块吧,我给你刻个私章,你收起来玩就是,便是嫌弃,也不要告诉我才好。”
裴继安连她给谢处耘做斗笠同披风都想要,又怎么会嫌弃“特地”雕的,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有的,“一人一方”的印章?
他只觉得白日间遇得的那许多事情都再不繁杂,甚至方才打发走的郭安南都没那么碍眼了,不知不觉之间,嘴角就露出笑来,半点也不推脱,指着那块青色的石头道:“给我青色的就好。”
又道:“我名字笔画多,小心那刻刀扎手,你只雕‘裴三’就是。”
沈念禾好笑道:“哪有如此敷衍的事情!”
她观察了那青石一会,就又拿帕子托着,举到裴继安面前同他商量做什么形状的,要阳雕还是阴雕,当要在哪里下刀,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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